花狸狐哨的意思解释及典故(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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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狸狐哨
拼音: huā lǐ hú shào
频率: 生僻
年代: 古代
词性: 贬义词
结构: 复杂式
解释: 形容颜色过分鲜艳繁杂或比喻人浮华而不实在。

语法: 作定语、状语;比喻浮华而不实在。
典故出处: 明·吴承恩《西游记》第12回:“我家是清凉瓦屋,不像这个害黄病的房子,花狸狐哨的门扇!"
成语示例:
英文翻译: without solid worth

花狸狐哨的意思解释及典故

猴子买手套故事有什么道理?

这个故事告诉我们:有些东西别人戴起来很漂亮,但却不一定适合我们。

有一只猴子初次进城,见城里男男女女都戴了各式各样的手套,心里觉得怪漂亮的,就去杂货店买了一双图案花里胡哨的手套。冲进森林里,大肆炫耀:“看看我的新手套,多漂亮!”瞧那神情,神气!得意地拿鼻孔看其他动物,尾巴都翘上天啦!一只八哥阿谀奉承道:“嘎呀呀!真漂亮!真漂亮!”喜欢拍马屁的小猩猩也说:“是啊是啊!猴哥您戴上手套后,既有风度又很潇洒!”......许多动物都夸猴子帅气,猴子嘴都咧到耳朵根了,心里甭提有多开心了。

这时,一直不声不响的老驴插了一句:“手套是人类的专用品,猴子戴手套,我看不伦不类。”猴子生气地骂了老驴一声,扭头就走。没几天,猴子爬树摔下成了重伤,原因是手套太滑,没握住树枝......

小猴子戴手套这个寓言故事告诉了做任何事情,不能生搬硬套。

原文:

一只猴子进城玩儿,看见男男女女都戴着手套,挺好看的。猴子进商店,也给自己买了一副手套。 回到山林里,猴子戴上那副花花绿绿的手套到处炫耀: “大伙都来瞧呀,我的手套多漂亮!” 八哥鸟随声附和地道:“是啊是啊,多漂亮!多漂亮!” 喜欢拍马屁的小猩猩说:“嘿,猴哥!今儿个你戴了手套显得格外精神,既有风度也很潇洒!”

只有上了点年纪的驴子不以为然地说: “手套是人的专用品,我们动物不宜生搬硬套地使用。猴子戴手套,我看有点不伦不类。” 猴子听了驴子的话,骂道: “你这蠢驴知道个啥!我看你是妒忌心太重了。” 没过几天,猴子摔成重伤住进了医院,原因是他戴了手套上树,握不住树枝,从树上跌了下来。

一杯毒酒的故事?

一杯毒酒的故事:

宋江在出逃后本不想上梁山,因为他当时骨子里的想法还是安分守己的公民。然而在收到父亲病逝的书信后宋江出于孝心重新回到家中,随即便被抓到。这是使宋江最终没有走回原路的关键点。

当宋江被发配出去后梁山好汉们及时把他救下,避免他受牢狱之灾。等他到了后,这帮外人看来穷凶恶极亡命之徒都对他尊敬有加。顺理成章地,宋江就成了这些好汉的首领。

然而他们怎么也没想到,就是这个亲自选出来的首领,梁山泊最后会在他的手上覆灭。而声名赫赫的梁山好汉们,最后死伤重大只剩下二十来人。宋江则成为了朝廷的功臣。

但他的命运也没有好到哪里去,最后皇帝给他一杯毒酒,这曾经风光无限的人就这样收场。看到这大家都会觉得说这皇帝太狠心,给他立了大功的人。确实,宋江的风评很好,要说皇帝会介意抢了天子的风头倒也不出奇。可是真的只是这样的吗?忠义的宋江对于招安就是这么心甘情愿的?而这杯毒酒究竟是谁下的?

其实无论是皇帝身边的奸臣还是皇帝自己,这杯毒酒都是注定要送给宋江的。他是怎么成为一个落草为寇的土匪头子的?不就是当时奸臣当道吗?这奸臣也没灭掉,自己的兵马几乎损失殆尽,宋江注定要在这战斗后落狼狈的下场。而究竟是谁给的毒酒,也就无所谓了。

黑旋风李逵喝毒酒的故事

宋江饮下御赐毒酒,想到李逵将来肯定会为此造反,坏了自己的忠义之名,便骗李逵也喝了毒酒。李逵知道实情后垂泪道“罢了!生时服侍哥哥,死了也做哥哥部下的一个小鬼”,遂毒发身亡。后与宋江合葬于蓼儿洼,二人阴魂相聚。

五代十国的开国皇帝李昪,他自幼父母双亡,小小年纪便一个人流浪。后被南吴太祖杨行密收为养子,由于杨行密的亲生儿子都不喜欢李昪,杨行密只得将他交给徐温来抚养,并为其取名为徐知诰。徐志诰聪明伶俐,却善于察言观色,虽然是养子,但他深得徐温夫妇的喜爱和信任。在徐温的培养下,徐知诰开始步入仕途,并多次升职。随着他权力的逐渐增大,加上老百姓们对他的拥戴,让徐知诰的威望越来越高。公元937年,徐知诰建立了齐国,并追徐温为太祖。2年后,他又将自己的姓名恢复为李姓,并齐名为昪,至此自称为李昪。

但在他继位后,一直担心徐温的亲生儿子徐知询对这个皇位有企图心,便设下了一场鸿门宴。在宴席上,李昪给弟弟徐知询倒了一杯酒,并热情的祝福他能活一千岁。不过,聪明的徐知询一下子看出了李昪的用意,知道这杯酒实际上是一杯毒酒,若自己喝下则必死无疑。不过,他略一思索,便想出了一个好办法。他拿起一个空杯子,将手中的毒酒一分为二,将另外半杯酒递给了李昪,并说道:“那我们一人活500年”。

此话一出,李昪自然不好再下手了,若喝下毒酒,那自己也必死无疑。最终,他还是决定放过了徐知询。而徐知询也凭借自己的随机应变躲过了这一劫。如此可见,学会说话,学会灵活变通,也是重要的一门求生技巧。对此,你如何认为呢?

炷香的工夫,便有几个黑衣人将她庇护的那些小乞丐一个不漏地带到她面前,男子指着那些孩子要她为他办一件事。

说是她一刻不应承,他就杀掉一个。

她揽着一众吓坏了的小鬼头,向他怒目而视,“你究竟是什么人?!”

“我么?”他从容应道,“大约跟你一样,是个贼。”

“我呸!”她啐了一口,瞪着他那身价值不菲的锦衣,“你要是贼,天下就没人不是贼了!”

他闻言笑了起来,随即低身看她,说——

“岂不闻,窃国者侯。”

一个月后,宁幼兰身着宫装,混在一队宫女中间,踩着谨慎的小碎步进了兆京城中心的千重阙。她长于市井,常听各国客商说起这大夏皇宫的赫赫名声,无非是广厦高楼,气象万千。

但在她看来,这里不过是又一个隐藏了许多秘密的所在。

是夜月黑风高。

她于子时一刻从尚事坊溜出来,借着夜色的掩护直向崇文阁而去。

崇文阁内西阁九排自左向右第三个锦盒。

这是今夜的目标,入宫前夜她的雇主才告诉她。

光从这一点便可见这人心防之重。这也是自然的,虽然她还不知道晋州街头遇见的这个人究竟姓甚名谁,但他既自称窃国之人,当然要有相应的心机和手段。

靠着记下的地图安然通过了几处殿阁,眼看前方就是软红桥,过了桥再往西去就是崇文阁,一切似乎都很顺利。

忽然桥边的阴影里传来一声惊呼,随后重物坠地,有什么东西自草丛内蹿出,贴着她的脚滑过,冰凉的触感吓得她差点叫起来。

是蛇!

阴影里传来一记呻吟。

显然有人受伤了,她想去察看又怕暴露身份,正在踌躇——

“谁在那里?!还不过来扶把手!”苍老的声音,透着一股子颐指气使的味道,她寻思喊得这么中气十足多半没大碍,且此时桥的那头传来整齐的脚步声,显然侍卫正向这边过来。

于是她立刻就跑了。

这个意外害得她不得不绕了一段路,结果从崇文阁出来时就被人撞见了。

“你是什么人?”那人很年轻,儒服纶巾形容朴素,大概是崇文阁中守夜的舍人。

“婢子是尚事坊的人,今日刚入宫,迷路了……”

她低着头怯生生地说,能感到对方在仔细地审视自己,许久后那人轻笑着扶起她,“出了大门,往左边的拱门出去,沿回廊到底再右转小路就能看见尚事坊了,快些回去,免受责罚。”

指点得真详细,这人还真好心……

一出崇文阁她便向长梦亭飞奔,可是抵达后却只见亭子的西立柱下放着一朵将离花,正是接应人过时不候,行动失败的信号。

她不得不冒险将锦盒送回去。

回到尚事坊的时候已经四更天,踏入屋中,她吃惊地发现有不速之客。

那“窃国者”正看着她微笑。

“我要你留在宫中。”

2

“方才你在崇文阁遇到的人是晋州王少琰……”

迷香加重了分量,同屋的宫女睡得不知云里雾里,青年与她的对话得以毫无阻碍地进行。

他要她与那位王爷来往。

“这不行!”她一口回绝。

明明只说偷个盒子,怎么又要她去刺探情报?

“可我要你做的事你并未得手,”却见青年笑起来,“你至少得为我办成一件事,我才会放了那些小鬼。”

卑鄙……

她咬牙切齿地想,忽然心念一动,“为什么?”

“什么为什么?”青年扬了扬眉。

“你若是想使什么美人计,为何选我?”她越想越觉得不对,看他轻轻松松地就能往皇宫里送人,势力之大简直难以想象,这样的人什么美人寻不到?何必选她?

“何必妄自菲薄?”青年闻言,笑着将她拉到铜镜前,“单论样子,你也算生得不错了。”

只见镜中少女穿着宫装云髻,簪着朴素的绢花,虽然是宫女最寻常的打扮,却比她之前样子好得太多,脸上的尘土洗去了,清丽的容貌便再无隐藏。

她看着有点陌生的自己,然后看到了身后人。

他也在看她镜中的样子,专注得令人意外,就像……

在看另外一个人一样。

“况且……”却听他说,“就我所知,晋州王今夜从崇文阁返回后便魂不守舍,若不是因为遇见了你,又是因为什么?”

这他又是如何知道的?她心下惊疑,想这人若非自身侍奉于晋州王左右,就一定是在那位王爷身边派了眼线。

既然如此,又为何还要派她去?

她长年混迹于市井,倒也听过不少皇家明争暗夺的传奇,但如今真遇上了,却是如坠五里云雾中,全然摸不着头脑。

但有一件事总是清楚的,就是她其实没有拒绝的余地。

“倘若……”终于她看着铜镜,有些犹豫地开口,“他看不上我,这事就算完了,你我两清,互不相欠。”

“好。”

后来,她在一次送点心时,于御花园中与少琰“偶遇”。

他竟然记得她,笑问她可还会迷路?

“承王爷惦念,已经不会了。”

听到她叫“王爷”的时候少琰先是诧异,复又黯然,最终还是高兴起来,“那天我忘了问你的名字,幸好今儿个咱俩又遇见了,本王有个不情之请……”

即便被识破了身份,他说起话来还是像那晚在崇文阁一样没有一点儿架子,几乎是用恳求的口吻说自己在收藏历代画卷的千影廊有一间画室,想邀她三日后到那里,好为她画一幅画像。

她答应了。

而她那无名的雇主闻知此事,便要她留意一下画室内的情形,特别要求务必巨细无遗地向他复述。

怪人。

三日后,她端坐在画室内的太师椅上,趁着少琰低头作画的间隙暗自观察。

显然画室是少琰一个人的地盘,只有他能开锁,室中的画具也只有一套。卷轴堆得到处都是,想是因为宫人都不让进,堂堂皇子又不善整理,才有这样的乱象。

没有什么特别的,除了角落里的那个天机柜。

这是由皇家御用的天工局督造的奇巧之物——只有知道机关顺序的人才能将之打开,如用强力则会引动火药,使得整个柜子炸毁。

很显然这种柜子总是用来藏最珍贵的东西,连她都不禁对里面有些什么感到好奇。

她的雇主就更是了,他只用了不到半日就弄来了一张图纸,上面详细画出了柜子上的各处机关与解锁的办法。

然而当她冒险打开柜子后,里面所藏之物却让她有点儿不知所措。

半幅残卷,似乎是仕女图,腰部以上的部分都不见了,只看得到纤细白皙的双手和华丽的宫裙。

不过重要的是,这看起来像是少琰的手笔。

这是谁的画像?

她觉得自己似乎窥探到了什么不该存在的情愫,于是有那么一瞬间,她认真想过隐瞒自己所见的事实。

但想到自己庇护的那些小鬼,她又不敢冒险了。

出乎意料的是这一次她的雇主在听过回报后只是沉默良久,直到她出声提醒才回过神来。

随后他笑吟吟对她说:“三日后离宫吧。”

3

“你至少得为我办成一件事。”

这是她的雇主说过的话,但说真的,她其实没想过他会说话算数。

于是在这三天里,最后会面时的情景便不时在她脑海中浮现……听她描述那半幅残卷的时候他是不是叹了口气?似乎释然又似乎惆怅。

难道说……

一开始他的目的就是那幅画的下落?

她想不明白。

无论如何,今日是画像完成之日,而今夜她就要走了。

“待画裱好了,我拿去给你看。”白日,画室中少琰提着色彩未干的仕女图欣喜地对她说,她看了看画中人,觉得又像自己又不像自己,似乎比自己好看多了。

难道在晋州王的眼里自己竟是这个样子的?她想着想着笑了出来,而少琰见她笑便也跟着笑,提着画欢喜雀跃的,简直像个小孩子。

她忽然,想要这幅画。

说不清这究竟是怎样一种心思,或许是不想在千重阙留下关于自己的任何痕迹,又或许是想为这段离奇的经历留个念想。

总之,是夜暮色渐深时,她偷偷潜入了画室。

然而眼前所见令她大吃一惊,室中一切如常,她的肖像也在——

但天机柜半开着。

她打开一看,柜子里空空如也,那半幅残卷已经不知去向。

谁取走了残卷?是她的雇主?还是少琰觉察了什么异样?

她本能地感到了危险,当即离开,选了最近的小路返回尚事坊。是夜云月相间,地上厚厚的落叶都尚未清扫,干透的叶子踩上去就发出细碎的断裂声,暗夜中听来分外清晰。

当她分辨出那个不属于自己的脚步声时,凛冽的杀气已然袭到身后——

“什么……”她忽觉得脖子上一痛。

一根细细的绳索猛地勒了上来。

千钧一发之际她拔下簪子挡在脖颈血脉之处,随即毫不客气地屈肘向后狠狠一击,只听那杀手闷哼了一声,手上劲道却是丝毫不松。她更加着力地向后猛击,可一下又一下,换来的却是颈上益发勒紧的力道。

细绳深陷肌肤,疼痛之余她渐渐喘不过气来。

谁要杀她?她开始混沌的脑子里浮现了一个身影……

忽然颈上的压力松动了一些,她猛地深吸了一口气,只觉喉头腥甜,疼痛不堪。

这是要杀人灭口么?

正这么想着,身后之人却开了口:“画在何处?!”

说话者是极惊惶的,却比不上她此刻的震惊。

少琰?居然是少琰?!

他以为她偷走了画,所以才袭击她?

“不、不是……”她正要折辩,忽然眼前的黑暗中亮起寒芒数点,随即只听“铛”的一声轻响,她被狠狠地推到地上。

“咳咳!”颈间剧痛,她按着伤处猛烈地咳嗽着,好一会儿才缓过来,却听身侧细碎的声音不断,黑暗中不断爆出金刃相交的火花。

虽然看不到人,但这些动静也足以说明正在发生一场激斗!

“啊!”忽然有人痛呼,同时“哗啦”一声——

上方的一根树枝被削断了,此刻天上风吹云散,便有些微月光漏下来照见了受伤的那一方。只见其人按着右臂上的伤口,被月光映亮的那半边脸上满是狼狈之色。

真的是他……

她怔怔地看着尊贵的晋州王,这时细碎的声音又起,激战的另一方从暗处走了出来,一手仗剑,一手则挑着一根细细的长索,长索在月下反射出点点银光,似乎是以某种特异的材质锻造。

而这仗剑的人也有她熟悉的面容。

“窃国者”。

“七弟,果然是你。”却听那无名之人这样说。

七弟?

她惊诧得几乎连脖子上的剧痛都忘了,目光只顾在眼前的两人之间打转,却见月华将晋州王的脸映得清楚,那种冷漠森然的样子是她从未见过的。

“三哥说什么?我听不明白。”少琰哼了一声,话语间的称呼泄露了眼前人的身份。

当今天子的第三子,定州王韩珂——这位皇子的名声即便是她都听闻过,和其他皇子长居兆京不同,他早早地便随母妃到封地定州生活,是以民间常有传闻说他不为君父所喜,甚或皇子的身份亦有争议。

但同时他也是为定州百姓所称颂的藩王,爱民如子,礼贤下士,每每听到的消息都恨不能将一切仁君的优点全堆在他身上。

总之一点儿都不像她所知的那个,会用孩子的性命要挟别人偷东西的男人。

所以他不在定州好好待着,来这里做什么?

他此刻又是在和少琰说什么?

她完全糊涂了……

“你心里明白!”就在这时韩珂厉声喝道,“胭若究竟是怎么死的?!”

少琰脸色铁青,忽然又笑了起来,“怎么,三哥这是想栽赃陷害?一个失踪的宫人罢了,三哥怎么知道她死了?”

“七弟!”韩珂怒喝,但下一刻又似乎忍住了怒气,沉声道:“我只想知道真相。”

她看到少琰的表情扭曲了一下,随即退了几步,猛地掉头飞奔而去,那轻捷灵敏的身法看得她目瞪口呆。

她本以为韩珂会追过去。

可他却只是站在那里看着少琰离开,直到其身影彻底隐没在夜色中。

跟着他向她走来。

直到他触碰到她脖子上的伤口时她才感到了疼痛,但更多的还是惊奇,她怔怔地看着他摸出伤药来替她止血,还撕下衣襟将伤口包扎起来。

简直就像……另外一个人。

最后他扶她起身,“我带你出宫。”

4

千重阙居然有密道。

换了旁人定要惊诧于这皇城守卫的巨大漏洞,但今夜她经历的匪夷所思的事已经太多了,所以除了快步跟在韩珂身后之外,她什么也没问。

出了宫,他没有带她去之前的落脚处,而是径直带她回了王府,并且一到府中就召来大夫为她重新包扎伤口,等一切妥当,所有人都离开,他便也起身准备走了。

却被她扯住了衣摆。

僵持了一会儿,他终于坐下。

只是一直沉默着。

她试着想说点什么,开口却发不出声音——大夫说是勒得太深伤了嗓子,这两天务必静默将养才好。

这时韩珂看了她一眼。

“胭若是宫中画院一个老画师收养的孤女,自幼在宫中走动,她入宫的时候我一母同胞的小妹出天花没了,母妃因为伤心,便有些移情到她身上,常要她在跟前侍奉,我也将她当做小妹看待……”

他终于说起了故人,胭若就是那残卷中的少女,他说她有着五月榴花般鲜艳的容颜,十指纤纤,会调朱抹绿。

“可五年前母妃病重,求了恩典回定州老家,我作为人子自然要侍奉在侧,胭若却留在了兆京。”他的声音渐渐地轻了下去,“宫中与定州书信难通,等我再得到关于她的消息,却是她的养父病死,她亦不知所踪。”

胭若是忽然失踪的。

“后来我派人找了她很久都没有结果,半年前母妃病逝,父皇召我回京,我便求了兆京府的差事,几番巡查旧案,终于发现当初胭若失踪后月余,有人在护城河中发现了一具女尸。”

发现尸体的时候正是深冬,护城河封冻已久,是以女尸虽然面目腐烂但大体还算完好。

兆京府初步推断此女是跌落护城河而亡,但看其身上的衣饰不像是无人问津的流民,却又始终没有苦主出现,经手的推官觉得蹊跷,便将整个验尸过程详细地记录在案,连证物一同封存了,尸体则埋到了乱葬岗上。

“那就是胭若。”

韩珂极肯定地说。

她不怀疑这个结论的正确性——他手段细致,又对那女子十分了解,想来不会出错。

但这样想来,似乎更叫人伤心了。

事实上此刻韩珂看来也是伤心的,是那种拼命要藏却怎么也藏不住的伤心。于是她几乎要庆幸自己这会儿不能说话了,因为她确实也不知道该说什么。

混迹于市井多年,她见过因为各种原因难过的人,穷困的,被骗的,被家里男人卖了的,形形色色不一而足,却从未见过有谁像他这样……

金尊玉贵,什么都能得到,居然也有解不开的痛苦。

忽然韩珂深吸了一口气,从怀中取出一个木匣打开,里面是一张薄薄的纸,上面有半个血红的印鉴,“卷宗所载,胭若的尸体打捞上来时手中抓着此物,因为抓得极紧,护城河又封冻着,便留存了下来。”

然后他说这纸和印鉴所用的朱砂都是宫中特制的,他便最先怀疑到画院的那些人身上,但查来查去有嫌疑的都洗脱了嫌疑,最后查出昔日少琰与胭若有些瓜田李下之嫌。

但少琰不同于别人,所以他谋划了很久才有今日之结果。

可是……

“我本来猜测那残卷与这片纸有些关系,却不想少琰先一步毁去了。”他说着皱了皱眉,“但幸好还有此物。”

他说着,拿给她看方才从少琰手中夺下的细索,只见此索现在已缩入一个金属圆扣内,扣上以宝石镶成精巧的花型,“胭若颈上的伤痕与这扣上的花纹一模一样,少琰早年受过刀伤,故而使不动刀械。”

所以,这细索该是他最趁手的杀人利器。

她觉得脖子上的伤口又隐隐作痛起来。

但还是有什么地方不对……他说画被少琰毁去了,但之前少琰却又质问她画在何处……还有就是,既然是少琰杀了胭若,他又为什么要留着她的半幅画像?更不用说那画像恰能将他与胭若的死联系在一起。

只是刚才大夫灌的药效力这会儿已经过了,她的喉咙又如火烧般难受,嘴边千言万语,却又一个字都说不出来。

她紧紧抓着韩珂的衣袖。

他起初有些诧异地看向她,但很快又露出了了然的微笑,“我知道你心中还有疑惑,只是今夜已深,早些歇息吧?”

他居然也会这样小心翼翼地询问她。

她思量片刻,终于放开了手。

韩珂起身离去之前又打量了她一会儿,于是以往他们俩一起站在铜镜前时的那种感觉又回来了,她再次觉得他是在透过自己看着另一个人。

谁呢?

她很好奇,又想——

没关系,反正他会告诉她的。

5

后来韩珂倒真告诉她了,不过那已是很久之后的事。

而在此之前,她先是经历了一场凶险的高热,继而又是长达月余病体无力的日子。

韩珂每日都来探望她,有时只是小坐片刻,有时却会逗留许久,说街上的趣闻给她听。甚至有一天他写了一把木牌来,说是她目下不便说话,可以此作为令牌告知侍奉的人她需要什么。

她只好尴尬地点着木牌上的字摇了摇头。

她不识字。

韩珂对此多少有点儿惊讶,但随后便取过笔墨在木牌上写了两个字,“这是你的名字,幼兰。”他将木牌交在她手里,“兰草虽幼,却能迎风承雨,韧而不折,虽不知你怎么得来的这个名字,倒是很合适。”

她听得似懂非懂,只是看木牌上未干的墨迹,心下觉得这字写得真好看。

也就是从这天起韩珂开始教她识字,每日与她相处闲谈的时间越发多了起来,当然都是他在说而她在听。起初讲的都是兆京市井坊间发生的事,后来渐渐地他说起定州,说那里的风物如何与京中不同,百姓如何淳朴好客,花木山川皆为秀丽,说若有机会定要让她看看。

任谁都听得出他语气里的怀念眷恋。

只是这样的日子并未持续多久,她的嗓子到底有了起色,虽然一时不能恢复如初,但总算能发出嘶哑的声音。

于是她就不愿学识字了,反而每日起来练功,在花园中挥拳踢腿的很不消停。

不是她不求上进,而是每每两人相处,她便越发清晰地感觉到——韩珂的目光那般赞许温柔,却是在看另外一个人。

而几次被她托词练功婉拒后,韩珂似乎也意识到了她的不合作,便没再提识字的事。

直到这一日——

午间,她在塘边看锦鲤游曳,想这鲤鱼如此花里胡哨,不知好不好吃?

随后韩珂便来了,远远地便扬着手里的纸封说有她的书信。

这怎么可能?市井孤女,谁给她写信?

接过纸封,上头六个歪歪扭扭的大字她认了半天才认出来:幼兰阿姐亲启。

这下她不用拆封也知道是谁写的了——晋州街头的那班小鬼。

“他们目下在定州,由我母妃名下的一处善堂照看,阿布、三山那几个年长的去了铺子里做学徒,小孩子总是要长大的,岂能一辈子乞讨为生。”

她听见韩珂这样说,抽出信纸来却见上头只有“都好”两个字,落款处画了三横,正是三山那小子惯常用的鬼画符。

看着看着,眼前就模糊了。

“王爷天高海深之恩,幼兰在此代他们叩首了!”忽然她抹掉眼泪,低身就向他一拜。

他急急扶起她,“举手之劳而已,何须这般大礼……”

举手之劳……

她低低地笑了一声,随后抬眼看向他,看得极仔细,目光那样慢慢地描摹过他的眉眼,就好像往后再也看不见了一样。

韩珂自然有些不自在起来,“怎么了?”

“幼兰有句话想问王爷……”她轻声道,也不待他首肯便径直问了:“其实王爷身边人才济济,又何必眼巴巴地从晋州寻我来此?”

韩珂一怔,似乎要说话,却被她抢了先。

“是否因为我与那位胭若姑娘,有什么相似之处?”

堂堂的定州王被她问住了。

看着他不知所措的样子她不禁一笑,收起书信便要走,却又在与他擦肩而过时被他一把拽住。

“我从未将你当做是她。”韩珂沉声道。

她却只是一哂。

“那就好,因为我本就不是她。”

这场谈话几可说不欢而散,是以整整半日她都在想这地方待不得了。其实韩珂并未限制她的自由,而她的声音虽未恢复,身体却已强健如初。

该当离去。

可当天她没走成,因为入夜的时候少琰来了。

这事还是下人说漏了嘴她才知道的,一听闻就急忙赶去了书房,院门那里有侍卫守着,她只好翻墙进去,却又止步于房门之外。

少琰的哀求声正从里面传出,他说他是不得已,他与胭若定情在先,本想找个合适的机会请求帝君赐婚,却不想帝君先一步赐下了他与礼部尚书之女的婚事。

“三哥,你知道的,父皇下了的旨意万难更改,我即便去求,也只会害了胭若!”少琰带着嘶嘶的吸气声说道:“所以我只是想让她远走高飞……谁知她这般烈性,转身就投了河,我救不了她……”

话到后来,已经变成了哽咽。

演得真像。

却闻韩珂叹息了一声。

“你今夜来此,就是为了说这些?”

他问道。

“不!”只听屋内一声闷响,像是少琰跪了下来,“我来是想求你将那半幅画像还我!当日我与胭若各执一半,这是她留给我唯一的东西了,求三哥开恩!三哥开恩!”

跟着“咚咚”数下,她还以为出了什么事要冲进去,幸好韩珂的声音及时响起:“画不在我这里,你再求也是无用。”

“你!”少琰似乎气极,随后便是一阵桌椅翻倒的动静,跟着门“吱呀”一开,少琰冲了出来。

她及时躲进了阴影里,看着他满目森然地站在月光下,仿佛地府爬上来的恶鬼。

然后他便飞奔而去了。

而韩珂则在房门口静静地站着,一言不发。

她放轻脚步走到他面前,看他似乎神游物外,便轻轻喊了一声:“王爷?”

韩珂看向她。

又是那样的目光了。

极伤心的……

“晋州王为何那样说?”她问,韩珂顿时流露出不赞许的神色,似在责怪她偷听,但稍后还是解释道:“我因为疑心宫中之人与胭若的死有关,便修改了当日推官为胭若验尸留下的尸案,那名推官也告老还乡了……无论谁去查,都会以为只找到了一具骸骨。”

所以少琰才会有恃无恐地找上门来编那么一通瞎话,殊不知胭若脖子上的淤痕已足够坐实他凶手的身份。

然而刚才少琰声泪俱下地哭喊,若非知道内情,恐怕谁都要或多或少地有所动容。

她只觉脊上一阵发寒。

而韩珂却叹息了一声,“少琰是兄弟中年纪最小的,年少时就数他性情温和懦弱,不知怎会变成这个样子……我真是离京太久了。”

言罢他退进房内,闭门似乎想要独处——

却被她挡住了房门。

“王爷与我说些胭若姑娘的事罢?就当做是追思故人。”她小声道,并没指望他会同意,只是看着他眼底的伤心想,今夜她不走了。

6

然而韩珂让她进了书房。

他当真讲了许多年少时的事,从与胭若的初见,到他前往定州前的分别,等讲完时,都已是四更天了。

韩珂靠在暖榻上和衣而眠,她却是不困的,只顾着看他睡梦中也微蹙的眉头,想不知怎样才能换得他做一个好梦。

后来她也伏案睡去,也不知过了多久,忽然耳边响起一阵急促的拍门声,跟着便是府中管事风急火燎地叫嚷:“王爷!晋州王薨了!”

她猛然惊醒。

看到韩珂正与老管事交谈时她才意识到刚才不是做梦。

薨了……

她知道这两个字的意思,薨就是死,是后妃与诸侯才能用的字。

少琰死了?

却见韩珂一脸慌乱地向她走来,“幼兰,你……”

他似乎想说什么,可话未出口便又有下人连滚带爬地摔了进来:“王爷!帝君传王爷入宫,来传旨的人还带了……”

“带了什么?”

“带了宁姑娘的画像,说要王爷带上这画里头的人一起面圣!”

再入千重阙。

只不过这一次她是跟在韩珂身侧,直入天子居住的重华殿。

因为帝君畏光,所以殿内的窗子都用帷幔遮着,就算在白天,不点明烛的话,也是一片幽暗。

韩珂跪下去后只叫了一声“父皇”,而她则照他教的,一边俯身一边说:“民女宁幼兰,叩见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跟着是一阵很长的沉寂。

她俯着身,脖子都酸了,才听见有个苍老的声音说:“平身吧。”

好熟悉的声音……是那夜软红桥边的老者!

心下一颤,她不由自主地顿住了动作。

“幼兰,别害怕。”却听韩珂以极轻的声音说道。

她这才勉强定下神来,与他一同起身,却仍旧不敢抬头目睹天颜。

“有人向朕告发……”却听帝君缓缓开口,“说你结交江湖匪类,你身边这个女子就是晋州有名的贼首大盗,可有此事?”

韩珂似乎愣了一下,“父皇明鉴,绝无此事,宁姑娘虽出身于江湖,却是身家清白循规蹈矩。”

亏他想得出来。

帝君显然也觉得这番说辞荒谬,却只笑着哦了一声,“那就好,可别像你七弟那样,同这些低三下四的人来往,搞出人命,害得朕只好让他偿命。”

轻描淡写的语气,述说着令人胆寒的事实。

少琰是被赐死的……天子似乎是知晓了关于胭若的事……

她手脚都凉了。

然而天子的话还没说完,“不过你说这位姑娘向来循规蹈矩,朕是不信的,一个循规蹈矩的姑娘家又怎会假扮宫女潜入宫中冲撞御驾?不知道这是死罪么?”

晴天霹雳。

她顿时腿一软,又跪倒在地。

“可惜……朕还没有查出是谁主使。”

却听帝君这样说道,整个殿室随即陷入了死寂之中。

说什么不知道……哪儿有君王不知道的事?她强忍恐惧勉力思索着,帝君显然已知道胭若与少琰的那段过往,知道她是受韩珂指派入宫,或许还知道韩珂这么做是为了追查胭若死亡的真相。

所以……

她应该死么?若她不死,那么罪名是不是就会落到幕后主使——韩珂的头上?

她向他看去,见他正若有所思。

“父皇。”忽然他开口了,边说话边缓缓跪下:“儿臣为查明故友疑案才对七弟设下此计,入宫之事宁姑娘乃是受儿臣胁迫才不得不为。儿臣愿领全罪,还望父皇开恩,放宁姑娘离去。”

说出最后一个字的时候,他已完全拜伏下去。

帝君看着他们。

“朕看你和你母妃一样,是失心疯了。”忽然年迈的君王嗤笑道。

韩珂回以再一次顿首。

“父皇开恩。”

她怔怔地看他低下的背影,忽然就不害怕了,甚至还有些愤怒——他做错了什么?为什么要这样卑微至极地求别人?!

就在她想一把将他拉起来的时候,帝君苍老的声音又响起了:“你,随朕过来。”

她抬起头,看到君王向自己招了招手。

7

放下重重的帷幕后,重华殿的内室安静得有些异样。

她得到允许站着说话,便毫不客气地打量着大夏的帝君。

一个孱弱的老人。

“知道么,是朕的长子告发了这件事。”帝君端详她片刻后开了口,看她吃惊的样子又笑起来:“有什么奇怪的,寻常人家的儿子,不也有的是为争家产打破头的?”

她垂首不语。

“所以朕想让珂儿继承大统。”

她惊讶地抬起头来。

“朕的这些儿子里只有他勉强像个仁君的样子,可偏偏也是唯独他无意于皇位,总是能避则避。”老人的目光变得凌厉起来,“但是你也看到了,这大位之争就是你不去害人,别人也要来害你。他再不下定决心,迟早会死在那几个不成器的东西手里,朕未必救得了他。”

救不了……

她觉得自己被弄糊涂了。

还有谁是君王救不了的?万人之上的天子,难道也有做不到的事?

或许就像少琰那样?不,少琰是咎由自取。

或许是另一种圈套……

“那……民女又能做什么?”

君心难测,她怎么想也想不明白其中的关窍,便只好以最直接的方法问出来。

却见天子笑了笑,苍老的脸上是莫测高深的表情。

“率土之滨,莫非王臣。头回见面你撇下朕就跑了,那么今日……何妨为朕尽忠一次?”

杯酒入喉。

她顿时觉得腹中有如火烧,隐约听见外面帝君说了什么进去吧,随后帘幕被扯开,韩珂见了她,立时扑了过来——

“幼兰?!”他似乎意识到了什么。

她勉力再走过两步,忽然一个踉跄,幸好被他架住。

“你……”他一脸惊惶地看着她,忽然就要起身:“父皇!父皇!”

她扯了好几下才止住他的叫喊。

“王爷……”心口痛得有如针刺,她用了全身力气才说得出话,“可惜,不能随王爷去定州了。”

韩珂两眼通红地抓着她的手。

“若有来生,愿能生在富贵康宁之家……”这大约是每一个将死之人的愿望吧?她说着笑了起来,“便可不用以盗贼之身与王爷相见……”

这最后一个字出口,她顿觉眼前一黑,意识仿佛忽然坠下。

没听见韩珂说什么……

她想。

也好,便不用见他伤心了。

这天夜里,经历了一场激烈的御前对质后,定州王韩珂安然无恙地返回了自己的王府。

孤身一人。

入夜后的重华殿,明烛高烧,反而比白天更亮堂些。

宁幼兰看着镜中整装待发的自己,恍惚是在做梦。说真的她没想到天子会言而有信,赐下的真是假死药而非毒药。

“姑娘。”宦侍在她身后提醒道,“陛下已久等了。”

她去到内室,帝君果然一脸不耐,但在看到她时又露出了笑容:“之前你都看到了吧?”

他说的是一个时辰前在重华殿上韩珂与大皇子的对质,因为她的“死”,大皇子告发韩珂结交匪类也就无从谈起,在争执的过程中,韩珂厉声指责自己的兄长心胸狭窄诬告手足,将大皇子堵得哑口无言。

帝君说,那是因为他已下定决心,不再退让的缘故。

她没想到自己的“离世”,竟真如天子所言能使韩珂投身于皇位之争……

“怎么,后悔了?”忽闻帝君这样问道,老者意味深长地看着她,“是不是舍不得了?”

“民女不敢。”她按照礼节跪拜下去,“民女微贱之身,岂敢痴心妄想。”

君王笑了一声。

“你不敢就好,今日离京,此生就不要回来了。这是为你好也是为珂儿好。其实……朕看得出来他对你是真有心。”老者叹息着说,“但是要做帝君的人,就不能随心所欲。”

她仰头看向君王,见那浑浊的眼中竟也藏着几许伤心,可见这句话的分量。

“软红桥旁,埋了朕的心上人。”

她惊讶地睁大了眼睛。

君王的神情则依旧波澜不惊,“她没有死,只是走了,朕在那里立了衣冠冢当念想。她出身微贱,而朕是先帝唯一的皇子,注定要掌管社稷,所以不能与她长相厮守。只好竭尽所能勤于政事,但求百姓安居乐业……”

帝君顿了一下,“一个太平盛世,这是朕唯一能给她的。也是珂儿唯一能给你的,明白么?”

其实她并不怎么明白,只是感到了一阵深深的哀伤。

为天子,为韩珂,为自己。

然后她毕恭毕敬地拜伏下去,就此辞别。

为成全心上人帝王梦,她一杯毒酒入腹,假死离京此生不见。

8

离开兆京前,她去了定州王府最后一次,干的是本行差事——飞檐走壁,揭开屋顶上的瓦片去窥视屋内的人。

韩珂在书房里,面前放着一个荷包。

这是她第一次遇见他时,想从他身上偷走的东西。

可是她没能得手,后来很多次,也没能为他拿来他想要的。

枉她还总是吹嘘自己是个神偷。

但是最后她为他得来了江山,虽然只是推他走了一步,却已是她能为他做的全部。

韩珂盯着那荷包看了很久,终于支撑不住伏案睡去,她悄无声息地自屋顶点落,静静地看着他睡去的样子,想伸手抹去他眼角的那点水珠。

但终究是没有动,这也是应该的——这个人是她此生最好的一段梦境,若再触碰,恐怕就要惊散美梦了。

三更天,王府的管事来问韩珂可要回卧房休息,韩珂说不用,只让他沏茶过来。稍后老管事送茶进去,看自家主上虽然还有忧色,但精神头倒是不错,便说:“看王爷神采奕奕的,可是有什么好事?”

“我又能有什么好事……”韩珂低低一哂,侧目向外看去,窗外是初冬深夜的庭园,天幕青黑,寂静无人,唯有月光冷冷叩地。

故事主人公叫李昪,李昪于出生在一户普通人家,在他6岁时,发生战乱他一家逃亡到濠洲,没想到天有不测风云,他的家人一个个都相继离世,只剩他一人沦落街头,靠乞讨生存。好在当年南唐太祖杨行密攻破濠州后,街头碰见了李昪,见他可怜,将他带回家收养,他的命运从此开始转折。

因为他聪明伶俐,所以备受南唐太祖杨行密的喜爱,但是也受到了周围人的眼红嫉妒,并不是所有人都像南唐太祖杨行密那样赏识他。南唐太祖杨行密的孩子就非常痛恨他,经常嘲弄欺负他,李昪也无奈不能反抗。南唐太祖杨行密知道后,为了保护他把他送到了自己的好友徐温处,并把他名字改为徐知诰。

再说徐温,是个习武之人,脾气暴躁,经常对身边的人大发脾气,很多人都害怕他。李昪初来驾到,总是被徐温打骂。但李昪没有计较,反而非常努力,还经常宽慰徐温。日子久而久之,徐温被李昪感动,对他倍加照顾,将自己毕生所学全部传授于他。当李昪长大后,已成为了一个文韬武略,样样精通的人。

后来,徐温因病去世,儿子徐知询接替了他的职位。之后总是刁难李昇,因为小时候李昇一个外人竟然深受自己父亲的欣赏,自己却总被忽视,还常被父亲打骂,所以日久积怨已深。如今父亲已经不在了,自己掌管了权利,肯定要好好教训一下这个外来之人。因为徐知询经常存心找李昇的茬,李昇忍无可忍就想了一个法子夺了徐知询的兵权,这才得到了片刻喘息。

后来,李昪做了南唐皇帝,徐知询却还不知道收敛,这不禁让李昇对他动了杀心。某日,身为南唐皇帝的李昪赐给臣子徐知询一杯毒酒,对他说:“祝爱卿千岁”!没想到徐知询也许早有预料,灵机一动便托词:“我愿与陛下共享五百年”。边说边拿一个空杯倒一半毒酒推到李昇面前,想要共饮,但李昇知道里面是毒酒,便一直推脱不和,两人一时争执不下。

这时身旁一位名叫申渐高的将军看不下去了,也是个急性子,对他们说:”如此美酒不喝岂不是浪费,我斗胆喝着两杯酒。“李昇无奈,只能应允。得到准许后,申渐高将一仰头便将两杯毒酒喝下肚去。徐知询走后,李昪不忍申渐高白死,便马上派人为他送去解药,可惜为时已晚,申渐高已经毒性发作倒地不起了。就这样,徐知询灵机一动的一句话保住了自己的姓名,但却害死了申渐高,令人唏嘘!

安徒生写的我的童话人生课文原文?

我写童话的欲望愈发强烈,根本停不下笔来。有些人还对我上边提到的童话表示很喜爱,这友谊的星火之光促使我尽可能施展才华,写出更多的童话。第二年,我的第二本童话集出版了。随后不久,我又推出了第三本,里边就有我写的最长的一篇童话《海的女儿》。这篇童话颇为引人注目,人们也开始对我随后出版的童话集增添了兴趣。后来,每逢圣诞节,我就出版一本新的童话集。很快就形成了一个惯例,每年的圣诞树上不能没有我的童话集。费斯特先生和约根森小姐甚至试着在舞台上讲了我一篇新奇有趣的童话故事。我这些童话和那些人们听腻了的徒有华丽辞藻的童话可不一样,讲出来它是那么地新鲜,富有变化。

……

德国一位十分著名的美学家,曾跟我谈起关于在舞台上讲童话故事的事,他评价极高,还补充说,丹麦的公众一定有很高的文化素养和鉴赏品位,能不受闪闪发光的外壳的诱惑,而直接领略童话的内核精髓。

前边说了,为了一开始就给读者一个正确的印象,我把第一本童话集叫《讲给孩子们听的故事》。我的文字,完全是我跟小孩子讲故事时的表述口吻,我渐渐得出结论,每个年龄段的人都喜欢这样的文字风格。孩子们最喜欢童话里描写的那些花里胡哨的装饰,而另一方面,成人则对隐藏在故事背后的深刻寓意更感兴趣。把童话变成孩子和成人都能看的读物,我相信,这也是今天任何一位童话作家的写作目标。他们找到了开启童话的大门,领悟了童话的精神。因此,我在出版第三本新童话集时,删除了那句话“讲给孩子们听的故事”。这些我精心构思写作的童话,得到了人们真心的喜爱和承认。我不能奢望更多,倒真有点担心、害怕,以后每一本新书还能否得到这样的激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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